赶到临淄城下,我需要工匠们尽快制作攻城器械,正月初一,我军发动主攻,我们一起进城,住进齐国人的房屋避寒。”
齐策躬身:“喏!”
临淄城下,联军开始紧张的修筑营寨。晋军主力撤退后,大子光打算组织一次反击,晏婴立刻阻止说:“城下打着赵武子的军旗,赵武子还没有撤,公子可记得赵武子以前的战绩——他擅长突击,尤其擅长追着反击的部队夺取城门。”
大子光犹豫了,时光在他的犹豫当中慢慢度过。
数日后,联军撤到了鲁国,鲁襄公在蒲圃(鲁国著名场圃,类似于现今国家广场之类)以“三命之服”盛情招待并感谢晋国的六卿,以“一命之服”款待晋军的军尉、司马、司空、舆尉、候奄等官员。特意赠送给荀偃锦一束(五匹),加以玉璧,马一乘(四匹),最后送上已故的吴王寿梦的鼎一尊。
此时,荀偃昏迷的时间多,清醒的时间少,晋平公已经先期回国。范匄扶着荀偃的车马渡过黄河,等晋军的战船登上黄河北岸,范匄下令全军举哀——荀偃在渡河的船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倔强的荀偃临死还双目圆睁,而且牙关紧咬,无法在嘴中放入宝珠(古人去世应含珠玉)。范匄不知何故,擦拭完荀偃的尸身后,反复将手清洗数遍,而后手抚荀偃尸身发誓:“主(属下对上级称谓)死之后,我们岂敢不如同侍奉您一样对待荀吴!”
荀偃的尸身没有反应,范匄旁边的下军佐栾盈插嘴说:“主是不是因为没有彻底完成伐齐使命而不甘心呢?”
范匄打了个哆嗦,回身瞪着自己外孙栾盈。栾盈马上补充:“副帅,请你再问问元帅?”
于是,士匄再次抚尸,发誓说:“主死后,如他果我们不能继续讨伐齐国,有(黄)河为证!”
话音才落,荀偃的尸体慢慢阖眼、牙关放松,让范匄轻松的把玉含入荀偃口中。
士匄出来后感叹:“哎,我小看这个大丈夫了(吾浅之为丈夫也)!”
稍停,范匄看看左右无人,又对自己的儿子范鞅说:“我也小看了栾盈的聪慧,我范氏有这样一个聪慧的敌人,真是可怕啊。”
范鞅阴沉的回答:“父亲觉得可怕,那就早点下手。”
范匄提醒:“儿啊,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说。”
范匄想着事情能做不能说,但他的举动却表明了他的内心——赵武在临淄城下收到荀偃去世的消息,先为荀偃的去世大哭一场,而后跟韩起悄悄说:“鄢陵之战的时候,你曾经对我说:‘我们的时代开始了’。你那话说的早了一点,现在依旧不是‘我们的时代’,不过我知道,一个新的时代确实开始了,我晋国从此要从‘政治家政治’过渡到‘政客政治’。”
韩起笑了一下:“这次围攻临淄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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