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晒晒太阳。
钟岐云没怎么见着他发号施令,所以就摸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面上倒是看起来精明得很......
但从刚才那番对话,他怎么觉得这谢大人其实是个胆小如鼠,还喜欢听人溜须拍马的人?!
钟岐云心头打鼓,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徒有其表?
也或许这人现在是在演戏?
可他又为什么演戏,钟岐云想,要是换做他,在发现有人在他面前装疯卖傻,他非得先解决这个隐患,以免后续引火烧身。
但不管这个谢大人是真没看出还是假装看、另做打算,这可是关乎命的事情,钟岐云现在可不敢妄动了,他要是现在暴露,没的说,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等几个解差将‘腿脚受伤’扶起时,他依旧还是那个又傻又哑的陈哑儿。
这场疾风骤雨蓄了一天,也足足下了一夜。
第二日雨停天明,路上泥泞不堪,一行六人皆有马匹倒是能骑在马上慢慢行走,只是昨日囚车被毁,这陈哑儿昨日还‘腿脚受伤’连站起都困难,更别说是走了。
一解差望着瘫坐在地上,死拖活拽也站不起的陈哑儿,气恼道:“那能如何?这傻子马不会骑、路不能走,总不能咱背他到京兆城吧?”
钟岐云傻愣愣望着前头,心头却笑: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也不能让他坐到咱大人的马车里啊?”延责望着‘周有翎’有些嫌弃地急道:“成什么体统!”
他昨夜和这个‘周有翎’在帐中呆了一夜,被熏得受不住,一夜未睡,他现在简直摸不清昨夜究竟是呆在帐外淋雨还是在帐中被熏苦了。
谢问渊垂首望了望站不起的‘陈哑儿’,心头好笑,好一会儿才说道:“那就让他坐到马车后的桅杆上,过几日到了广元府,便向当地州衙借辆囚车。”
“是。”
等解差将‘陈哑儿’抬到马上后的桅杆坐下,这才算是能好好上路了。
钟岐云坐在马车边沿,想到刚才那谢大人所说的‘过几日’就要到广元府,到时要再被关进囚车,他想逃就没现在这么容易了。
他还是等不得了。
接下来的时间,钟岐云又细细地注意着这个谢大人,这人还是像前些日子一样,大部分时间在马车中,天朗气清时候,会出来骑骑马,走一走,对他也没什么关注。
难不成那天,他真没发现?
钟岐云心想。
其实夜里那么暗,要看清也是不容易的,更何况那样的状况下除了他这个知道自己是假装的,别人就是看到那一瞬,也只会把他当做是受到惊吓而已,不会把他往装傻这一档子靠。兴许他只是心里多虑了,这个谢大人那晚根本就没察觉到不对劲。
这么想着,钟岐云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此刻简直痛恨自己当年对历史没有一丝一毫兴趣,‘哑巴’了那么多天,只能从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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