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周到。
但在座的几个都比胡宁岘年纪大,其中陆晃更是个能做胡宁岘爹的年纪了,何秀才太过于恭敬,炸三狂四的人自然是以为这人识得自己,害怕自己权势而自得,哪里听得出话里的调侃?更哪里晓得何敏清此番用意。
不过,胡宁岘生在这大家,虽然多少有些富家少爷的做派,却还算本分,年纪轻没学到胡老爷那般手段,但见得多了,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
他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商人扮相的人,只是待瞥见何敏清腰间别着的木牌子时,他心头一怔,急忙侧开身子,没有受这个礼。
钟岐云见着胡宁岘侧开身子,有些奇怪,不过瞧见胡宁岘视线指向何秀才腰间牌子,他便也都明白了。
大晸朝科举实施至今,对文人不单重视还尊敬得很,但凡考得秀才功名,官府都是赐予一个梨花木牌子,有此牌行天下进府衙除了皇帝,其余都不用跪拜,见官员也只需浅浅弓腰示礼,不需行大礼。
而何敏清行的这个大礼,他要是普通人倒是没甚,但秀才就不一样了,这是给皇亲国戚行的礼啊。
胡家虽富甲一方,但也只是商,当不得这种大礼的。
这个胡宁岘看来也不是个傻的,茶坊来来往往许多人,要是叫人瞧见秀才向他行大礼,那传开了,势必对胡家不好。
心头好笑这古人等级之森严,何敏清这人真的把他这个秀才身份运用得活灵活现。
只怕现在这胡宁岘在心头怒骂何敏清吧。
果不其然,钟岐云不着痕迹地看了看胡宁岘,似有气憋闷心头。
胡宁岘确实心头气这个秀才作为读书人却这般不知廉耻、故意为之,当众又不好发作,只能憋着一股闷气在肚中:“适才是我先无理,当不得秀才公您这样一拜。不过,几位先生若是还想与胡家生意有来往,也莫要再多这些口舌。”
何敏清见状,便也知道这胡家少爷不是个傻的,别人没受礼,他也就笑笑退了开,只应道:“这是自然。”
胡宁岘微微颔首,然后转身离开了茶坊。
等人走远,几人才哈哈大笑起来。
“何老弟真让我大开眼界,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不,我看着秀才公的身份着实好用啊!”
“是啊是啊,咱这几个也就何秀才你有这本事敢和胡家大公子说上那么一两句了。”
钟岐云也笑道:“何哥,你这么做就不怕小少爷找您麻烦?”
“我若是怕,那就不会来跑商了。”何敏清坐下,又拿起茶杯慢悠悠品茶,呵呵乐道:“左右不过做不成商人挣不了钱了,实在不行我便又回去做个秀才。更何况我瞧这小少爷也不是个傻子,还没到那种霸道嚣张的地步,我家在泉州,他胡家手脚再长,也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奔到泉州找我麻烦。”
这人倒是个看得开的,钟岐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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