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无表情。刚刚和元里谈了那么多话,他面上虽不紧不慢,游刃有余,实则一直没平静下来过,只是仗着黑暗,任由内火烧着肺腑,支着裤子耍流氓。
楚贺潮一向这么难弄,一旦起来就很难消下火气。但也不至于这么冲动,被人摸两下就这么激动。或许是春季燥热,弄得他也有些上火。
元里的呼吸声缓慢平和,一声接着一声,比蚊子声还要让人心烦。
楚贺潮拿着茶壶对嘴喝了半壶,扬着脖子靠着椅背,面无波澜。
片刻后,他伸手探去。
半晌,一股浓烈的腥/臊味儿传开,楚贺潮脊背一松,粗重呼吸一懈,脱下腰间缠着的衣物,快速地把东西擦了擦。
毁尸灭迹了个干净。
元里无声苦笑,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刚刚的那一幕被他心大地抛在了脑后,全心想着楚贺潮此时问出这句话的目的何在。
杨忠发丢的货,元里确实不知道在哪。
托楚贺潮步步紧随的福,他虽然怀疑汪二和那批货可能会有关联,但根本没有时间来查证是否如实。
“杨忠发丢了什么货?”
元里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柔和,合着雨声,如泉水入春溪,“将军与杨大人总与我说丢了批货,但是货是什么时候丢的,怎么丢的,货物又是什么,却一概没有告知我。杨大人说这批货是军饷,按我朝律法,盗劫军饷、拦截加急信件乃是死罪,甚至会株连九族,连累旁人。我实话实说,将军,我没有那么大胆子派人截取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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