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柯定尔肤色苍白，咳嗽个不停。
“你需要治疗，柯定尔。”泽林担忧的看着这位侦探：“我只是想要找你要一份地图，结果你这么亲自过来了？”
“你知道，我这一年的时间都快发霉了吗？”柯定尔用手帕捂着嘴，过了好机会，才松开手，把手帕扔进垃圾桶里：“过去几年我们合作的三次都挺不错的。白蔷薇、洛穆涅和变节术士。与你合作的这几年，比我过去三十年的侦探生涯都有趣。你能明白吗？那种拨开外壳，寻找真相的吸引力！”他魔怔似的慢慢伸出双手，像是要捧起某座看不见的奖杯：“世界藏着那么多秘密，有不知道多少我们所不知晓的秘密组织正在暗操纵世界！我有预感，狩魔猎人，我们正站在历史的十字路口！”
“每天都可以成为历史的十字路口。”泽林双手撑着桌面，抬起头看着柯定尔：“如果当年一名流浪骑士错过另一名偶然遇险的国王，或许我们的世界如今会是另一幅模样。”
“我知道，但我的意思是，可能在这些年以后，我们的生活甚至社会都会变成另一幅模样，我看得出来！……咳咳咳！”
柯定尔激动的猛烈咳嗽。
“至少今天晚上。”泽林说：“你要休息。”
柯定尔是泽林认识过的最优秀的侦探。当然，他也眉梢遇到过麻烦，有一次他差点被刺杀了。
那是在仙尼德岛政变前夕，他查到了希里身为上古之血的身份，以及维格沃茨想要抓住希里，夺取血脉力量的阴谋。
“休息？哦，不，不，我在船上休息了好几天，船员根本不敢让我离开船舱，我给他们解释说，这不是传染病，否则他们会把我从船上扔下去。”柯定尔揉了揉鼻尖：“从商人协会形成的力量开始。我可以说，国王们一旦没钱，就会开始学着尼弗迦德皇帝那样，通过向商人借钱来发动战争。等到商人把贷款像绞索一样套到他们脖子上时，这个世界就是由黄金说了算，而不是血统和家族了。”
“银行家统治世界？”泽林耸耸肩：“难以置信……先不提这个。具体情况你清楚了吗？”
“我知道，刺王者。”柯定尔点头：“首先可以排除布伦。根据我的线人传回来的消息，最近在艾宾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手法很像是布伦的刺客做的。一个落魄的男爵在出售自家祖宅的价格上和当地的商人起了冲突。结果他遇到了意外，剩下的寡妇和小儿子很快就把房子卖出去了。”
“……他的刺客没那么弱。”
泽林必须承认，如果是布伦手下的变种人，阿奈丝会很危险。
“其次，我在路上考虑了，也不像是瑞达尼亚人。他们吃不下。”柯定尔伸出第二根手指：“他们刚刚入侵科德温，泰莫利亚的混乱对他们而言没有好处。除非瑞达尼亚人傻到不会发现，一旦在他们入侵科德温的时候，泰莫利亚陷入分裂和内乱，等到他们回过神来，就会发现边境一个紧贴在面前的尼弗迦德帝国，或者领土扩张一倍的柯维尔。”
“最有可能的人？”泽林直接询问：“不用告诉我谁可以被排除掉了。”
“好吧，其实最可疑的目标是两个……呃，咳！”柯定尔单手握拳搭在唇前，用力咳嗽了一声：“商人协会，或者……恩希尔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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