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望。“你受伤了吗？”
“也许。”泽林揉了揉鼻尖。“我的心快累死了，而让我自己分析眼前情况的难度无异于谋杀大脑。”
“叫我蜻蜓吧。”
“什么？”
“名字的寓意，克雷凡·艾斯帕内·阿波·卡欧姆罕·马哈，蜻蜓是象征我的名字的符号，哦，你当然可以用另一个更方便的名字来称呼我——阿瓦拉克。你不是一个艺术家吗？会为了一个雕像杀进城市里再杀出来。”精灵——阿拉瓦克弹了下手指，布满泥泞脚印和稻草水渍的船板眨眼间变得焕然一新。
“然后在杀了一个人后，又坐在这里和一个异世界的精灵谈天说地？说不定我其实是一个行为艺术家，不过自己还没有发觉。”泽林确定自己上百年的人生里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叫阿拉瓦克或者名字发音类似的精灵，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动手不是明智的选择，一个能穿梭世界的法师，他至少已经征服了空间，克服时间的限制。维格沃茨到死都没有掌握这一点。
“行为艺术家，你在特立独行，狩魔猎人。你在人们推拥着前进的时候站在旁边想要保持平衡，是的，也许只剩下几个，你们——这些亚种——就能传承下去，蟑螂顽强的生命力在面对灭绝的威胁时有自己的优势。”精灵面无表情的叙述着。“人类，至少会有一对很能生育的男女活下来，而对于我们精灵来说，预言早已明了，那些跟随着燕子的将可以幸免。燕子，是春天的象征，是救世主，是打开紧闭大门的希望，是唯一能够拯救我们的存在。它会带来世界的重生。燕子，也就是长者之血的后裔们。”
“哦，现在从酒馆诗人变成教师大讲堂了？我听得出来你不喜欢和我绕圈，说实在的，我也不喜欢。”泽林伸出手。“我要拿走雕像，然后离开，接着就没我的事了，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我们各不相干，怎么样？”
阿瓦拉克把雕像从木箱里取出来，轻轻的抚掉上面的稻草“你正在追逐自己一无所知的东西。”
“听起来你很了解？大讲堂为什么不继续了？”
“继续？”阿瓦拉克望着手里的雕塑，困惑的微微皱眉。“为什么要继续，让我把自己知道的知识告诉你？知识是很重要的特权，而特权，只会在地位平等者之间分享。为什么我，一个精灵，一个贤者，一个精英，会和那些几百万年前才从猴子老鼠蜥蜴和不知道什么种族进化来的东西分享任何知识？和一个过了两百万年才学会怎么用他们那毛绒绒的双手来制作简单工具的种族的一员？他们是合适的苦力，简单的头脑很容易被魔法控制影响，力量不足，但鞭策能够弥补他们在仆人做法上的不足。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人类的亚种？”
他摇了摇头，好像之前的话语都是在自言自语。“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这些，事实总会让人感到不悦，但永远不会因为个人的喜好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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