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但品质不坏。从他对你的态度看,是动了真心的。你今后的生活不会难过,我也放心。”
“虹姐……”林阆听得感动,又产生一些隐隐的不安。
“这个酒吧,我打算在元旦之后转让出去,到时你的合约也到期了,你可以早做计划,如果愿意来山庄工作,我是非常欢迎的。”
虹姐拍了拍她的手:“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我另有安排。”
林阆木讷地点头,心里仍在消化这个突然得知的信息,想了想还是问出:“虹姐,为什么要把酒吧转让呢?酒吧的人都很好,大家工作也非常认真……”
虹姐的笑容里多了些无奈,指着放有碎片的玻璃杯说:“有些东西没办法复原,只能丢掉。”
悠扬的音乐戛然而止,转换为动感震耳的电子乐。舞池上空升起硕大的红气球,饮酒的人们纷纷放下酒杯簇拥上前,迎接爆炸破碎的快乐。
虹姐不再说话,静静地望向顶部的鲜红气球。
林阆也看了过去,气球下方的人们尽情摇摆,酒意似乎随着音乐齐聚上空。气球不知何时会爆炸,让身处其中的人倍感刺激。
只听“砰”的一声,漫天彩带随之飘落,红色碎片掺杂其中,洋洋洒洒。众人的欢呼声淹没在震耳音乐里,可见的只有一张张兴奋激动的面孔。
虹姐面无喜色,在喧闹中起身,径直向大门走去。
林阆跟上虹姐,走出喧闹迷离的氛围,停步在略显安静的门口。
保安们恭敬欠身,虹姐头也不回地迈下台阶,在几步后站住,转身凝视外墙上红色的字母。
“回去吧。”
虹姐对她笑了笑,旋即漫步离去。
林阆怔怔伫立,凝望蓝色身影越走越远。虹姐刚才的笑容里,含有失落、迷惘,以及一些她无法理解的情绪。
冷风吹过,夜色加深。
回梁楼的路上,车内异常安静。
木头一改常态,坐在副驾驶上沉默不言。而三七,车速比平常慢了许多。
林阆手指放在按钮上,寒凉的夜风透过车窗吹进来,整个人顿感清爽。
木头“阿嚏”一声,随即又连打两个喷嚏。林阆急忙关上车窗,不好意思地道歉。
“没事儿。”木头抽出纸巾擦了下鼻子,“我皮糙肉厚,你把窗户打开吧,我也透透气,今天晚上真够郁闷的!”
皮糙肉厚?林阆听到这个词,不由地想起两次滚下楼梯的戚洺闻,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一抬头,发现木头正无辜伤心地看着她。
“小林姐你笑话我!”
“不是的,我没有笑你,我在笑……哎!不说了。”
林阆话锋一转,看向嘴角淤青的木头:“你睡觉前记得再抹点药膏,能好得快一点。”
木头嗯声,摸了摸嘴角:“那孙子出手真够狠的,把爷爷我当情敌打了!”
“你不是吗?”林阆挑眉道。
“小林姐!”木头懊丧地捶了下座椅,“虹姐一定对我失望透了,你就别再说我了。”
“我们走后,虹姐和你说什么了?是不是骂我爱打架不听话,天天围着小姑娘转?”
林阆哭笑不得:“虹姐没说这些话。”她想到虹姐提起的转让一事,不由垂下眼眸,躲开木头的直视。
“完了完了!”木头难掩失落,烦恼地揉着头发。
他和柳子俊打得起劲时,有人喊了一句“虹姐”,他们急忙松开,看见虹姐面无表情,甚至冷漠的样子。他相信柳子俊和自己的心情一样。
虹姐一晚上,只对他们说了两句话:“坐下来。”“都走吧。”
六个字,比骂他们一百句更难受。
特别是在虹姐把碎片放进杯子里的时候,那一个声音像重重的砖头落在他心里。
木头想到这些,愤愤地怒骂:“都怪那个柳子俊!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害得白雪被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欺负!”
他越说越生气:“你们评评理,我看到了能不帮白雪吗?柳子俊那孙子竟然反手打了我一拳,说我多管闲事!”
“你的确多管闲事。”三七开口。
木头瞠目结舌,满脸无法相信的沮丧:“哥们,连你都这样看我吗?”
“白雪跟了柳子俊,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
三七语气沉稳冷静。一个急转弯后,他将车速慢慢放缓,扭头看了木头一眼:“她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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