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羞红了尧镜的脸。
“不是我来披……”尧镜温和的笑了笑,揉了揉梓悦的头,“天冷,你快些会屋子里躲着吧。”
不是他披又是谁来披呢?王君什么时候有了关系这么好,能够赠予如此用心之至的绣品的闺友了吗?
梓悦疑惑的歪了歪头,满脸不加掩饰的困惑不解。
尧镜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无瑕的洁白之中的迟长生,她已经收了剑势,屈膝蹲下,正低垂着眉眼揉着兔崽子的头,今日她没有蒙眼,海蓝宝石色的清透蓝眸透着常人所没有的通透空灵,清冽却又温柔,纤长的睫羽垂下的弧度都透着冷清凉薄的感觉,她纯白的衣摆如同一朵盛放的睡莲在雪地上铺展开来,出尘脱俗,雌雄莫辨的昳丽容貌难以分清她究竟是这世间之人还是画中仙人。
想给女子着上披帛这种男子才会着的衣件……他还真是被惯坏了,都有了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怎么了,镜。”迟长生不知何时已经抱着阮阮走到了他跟前,乖巧的半跪下来,使得他只需要微微低下头便能轻而易举对上她的眸子,他的妻主似乎已经发现了他对她这双蓝眸的喜爱与沉迷,不蒙眼的时候总是会沉默而专注的看着他,直到他满面涨红的自己忍不住率先避开视线。
梓悦那丫头则是看见迟长生走过来就机灵的溜走了。
他现在只要低下头,就能亲到她淡色的薄唇。
尧镜心脏鼓动得如有阵雷,这么久以来,他还没有和她有过任何肌肤之亲,蠢蠢欲动的念想在望入她宛如汪洋浅海般澄澈平静的眼中的那一刻,就被那冰冷的海浪拍死了。
迟长生对他毫无疑问是极好的,她似乎将世间的所有温柔、包容、宠溺都毫不吝啬的给了他,却唯独除了……爱。
他紧了紧手中的绣着金色银杏叶的披帛,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将其搭在了她手肘上,笑道:“很适合妻主。”
她怔愣了一下,脸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没有恼意也没有生气,该死的古井无波,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有谁惹你不开心了吗?”
“没有。”就是你。
“想要什么?”她似乎想要安慰他,却说不出那些让男子心生欢喜的花言巧语来,于是只能笨拙的这般询问。
“什么都可以吗?”尧镜笑得温柔。
“嗯。”迟长生没有任何犹豫的应答了他。
“我想要——”你的爱。
“冷王殿下!陛下传您入宫!有急事!”还未来得及说完,宫里来了人着急忙慌的找迟长生,打断了尧镜。
她这才站起身,摘下那披帛轻轻放回他手里后拢了拢他身上厚重的绒毛斗篷,“我过去了,小心着凉,喝了药就回屋。”
“妻主……”尧镜看着她匆匆远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冷王似乎就是死在今年的冬天,死在那铺满厚厚积雪的荒凉战场上,他的脑子突然变得一片混乱,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他慌张的起身想要追上去,却已经看不到她的人影了。
这一年的冬天,雪下得格外大,农业作物已经被冻死了一片又一片,依靠耕田为生的百姓损失惨重,洛国都是如此,更不要提住在西北方草原上的匈奴了,他们更是过得艰难,在缺少食粮的情况下,饥寒交迫下,他们干脆拿起了刀枪剑戟,抢杀掳掠别人的粮食和牛羊,国境紧挨着他们的洛国的边境城镇就被穷凶极恶的匈奴族盯上了。
“交给你了,长生。”女帝眼里满满都是信任。
“是。”迟长生自当是义不容辞,而这一战也正是原主心愿里的那一场战争,迟长生没有理由输,更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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