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首，这么多年首次与旁人提起不堪的事：“保我是因为杜贤妃有言在先，她并非是血崩，而是产后自尽，将所有的肮脏事都掩盖住了。”
元乔被问及心事，有些尴尬，纵车内视线不明，还是不觉侧身：“同你说豫王之事。”
元乔笑了笑，不自信道：“你与德惠太后的想法很相似。当年她放弃老豫王一人，保下整座豫王府。”
“你遣人来就成，何必半夜而来。”
对于旧事，元莞都是从太后口中得知，再次听元乔说起，不禁好奇：“德惠太后是为了整座豫王府的性命，而并非是因为你？”
元乔说话不好听，政事是口若悬河，私下里说起什么事，就是支支吾吾的，听得人干着急。
帖子经过落霞的手，递到元乔手中，看着上面略带风骨的字，不觉夸道：“陆连枝的字是颜体。”
“她是个好母亲。”元莞叹道，母亲二字实在太过遥远，纵贤妃做了不堪的事，最后想的还是如何保全自己的孩子，她恍惚明白一件事，德惠太后并非是真心保下元乔的。
乃至于后来令元乔帮助豫王，于一女子而言，实属不易，若真的疼爱她，哪里会说出这样嘱咐。
豫王知晓元乔的身世，恐今后遭到他的要挟，不如趁机结束此事，免得夜长梦多。
她想通后，也觉得元乔有些可怜，与她倒有些相似之处，想到这些也不好戳及伤处，复又问起豫王之事，“那你如何想处置这件事？豫王世子早过弱冠之龄，能担当一方，另外豫王不可留。”
眼下是休沐日，无法开朝，还需等上几日。
奈何豫王自己不成器，三番两次觊觎皇位，哪怕今日依旧不改本性，逼着元乔过继他的子嗣。
鸳鸯比起花蕊更难绣，哪怕落霞打了底子，她也绣不好，零零散散绣了几个月，也还是老样子。一侧看完帖子的元乔见她扎针劲道太重，似要将绣面戳破了，扶额道：“你轻些。”
元乔笑意微敛，凝视案上的供词，豫王所为，确实可恨，可罪不致死，
好在车厢里看不清，元乔面红耳赤，元莞也未曾看见，她只是不明白元乔怎地这么悠闲。玩闹了半夜，她有些疲惫，靠着车厢休憩。
“尚可，她很会说话，还会夸人，让人很愉快。”元莞也不骗人，陆连枝说话很好听，她想听什么，就说什么，这点与元乔就差了很多。
元莞到底喝了数杯果酒，没有常日里清醒，躺榻上就睡着了，一觉至巳时。
案上证词看过之后，陈砚送至苏闻处，此事是他一力为之，证词自然需给他，如何定罪、如何处置，都有政事堂来商议定夺。
元乔手畔放着连夜得来的证词，那名内侍至今没有开口，反是其他人都已经开口，尤其是那名花娘，被恐吓之后，甚事都招了。
醉态毕现，更似要吃糖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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