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傻傻地笑。
那是离开洞天时，夏远亲她的地方。
她的指尖又抚过胸膛，那是薄翼刀斩过的地方，多亏那件宝甲，挡住了刀刃，不然，她已经是一具尸体。
脚步渐快，晚风渐冷，她心想，是宝甲救了他的命，而宝甲是夏远送的，也就是说，夏远保护了她。
在洞天里外积攒的，对少年的好感，让草原少女得出了一个有些偏颇的结论。
她想要能够保护自己的丈夫，而夏远刚刚保护了她，也就是说，夏远就是天神赐给她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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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结论让她的脸更加红了，好在现在是深夜，无人瞧见。
她又加快了步子，迫不及待地去见自己未来的帐中人。
楚王府近了，她翻过外墙，直奔后院。
荣嬷嬷和净我在一起喝酒，先后发现了她，没有阻拦。
未来的王妃，拦什么？
阿茹娜顺利地来到夏远的屋子，屋子里空荡荡一片，被褥都很整齐。
咦，人呢？
她心中疑惑，转身去书房看，没有，去庭院里找，也没有。
最后，她来到含月屋子的窗外。
经过那一战，她的修为已突破到了采霞中期，身法更加灵敏，夏远和含月心神放松，都没能发现得了她。
于是，草原少女从敞开的窗户里，见到了搂在一起的两人，见到了夏远那不老实的手。
一阵风吹动了窗棂，窗户微微摇晃，夏远和含月看过去，深蓝的夜空上，月轮清亮。
夏远琢磨着，今天的姐姐格外宽容，是不是可以向下尝试尝试。
没等他实施，外面响起脚步声。
他忙收起手掌，与含月正襟危坐。
“晚上好！”阿茹娜从窗户翻进来，向夏远和含月招招手，笑嘻嘻的。
“公主真是不走寻常路。”夏远笑道。
“是阿茹娜，不是公主！”少女走到夏远身边，用力拍一下他的后背。
含月笑着看他们，隐隐觉得阿茹娜有些不对劲，但只以为两人在洞天里情感有了进展，没有深究。
她站起身：“我去准备热水。”
含月走出屋子，不忘关上窗户。
没了窗外的月光，屋子里顿时暗了许多，床边两支烛火只能照出两人的轮廓。
夏远瞥一眼朦胧的白柚，去点蜡烛，阿茹娜抓住了他的手，身子探入他的怀里。
夏远惊诧，草原少女往日都是无意识地发福利，今日怎么如此主动？
他抱着少女，坐在床边。
“怎么了？”他问。
少女没有回答，牵了他的手，探入草原的瓜田里，抚草原的白柚。
夏远吓了一跳，他和含月亲如姐弟，含月都没有这般主动，最多将他诱到瓜田里，从不引导下一步。
他用岁月宝鉴，照少女的过去，发觉了真相。
用另一只手轻抚少女的头发，他心中怜惜。少女没有赌气，也没有驱赶，只是默默当做没瞧见。
这一只安慰阿茹娜的手掌，又被少女引到了另一边瓜田。
比起寻常的安慰，阿茹娜更需要这样的证明。
她扭头看夏远：“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阿茹娜。”夏远将脸颊贴在少女的脸上。
他能感觉到少女剧烈跳动的心脏，像一只欢喜的小兔。
少女的眼眸弯成了月牙，声音甜滋滋的：“等我回草原，让阿爹来求婚。”
“应该是我让父皇去提亲。”夏远说道。
门外的含月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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