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唱的没什么调,但少女的声音本就是黄鹂一般动人,和那些训练有素的歌女完全不同。贺时渡发现,檀檀是个一根筋,她想做什么、说什么,从不管别人怎么说。或者说,其实她骨子里还是个目空一切的公主。
檀檀唱吧,问他:“好听么?”
“不好听。”他如实说。
檀檀毫无芥蒂地笑了:“我也觉得不好听。”
“燕地的靡靡之音,自然不好听。”贺时渡补充道。
听到这句,檀檀眼里的笑意烟消云散。
唱曲而已,他怎么都能扯到地域问题上。
“谁教你来找我的?”贺时渡一边问着,一边抚摸她。
贺时渡今日没什么欲望,抚摸她的手很也很凉,檀檀却抖得更厉害,她紧紧攥着床单,“我自己要来的。”
“你不说我也知道。”
她能见到的人只有平昌、时复这些,根本没什么好猜的。
贺时渡停下动作,疑惑道:“你究竟懂不懂我在做什么?”
“懂我懂。”
“那你为嘉宁来求我的那一夜呢?是别人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要来的?”
那一夜。
檀檀已经选择性地忘掉了。
她沉默地别过脸,“你能不能,不要再问这些问题了?”
月光洒落在这一副不染纤尘的胴体上,仿佛任何事物都将污染她、伤害她。贺时渡轻笑了下,“好,不问了,我慢慢查。”
今夜他格外温柔,檀檀在他身下,觉得自己要化作水了。
原来他也是能这么温柔的。
这她生出十分强烈的矛盾,她明明不愿意和他做这种事,可也只有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她才能短暂地忘记娘的话,忘记自己的使命,疼是真的,快活也是真的。
而且,只要他不说那些难听的话,不叫她燕国公主,不提起任何跟燕国有关的事,快活就更多一些。
贺时渡的汗水滴到她脸上,痒痒的。她伸出手擦了擦被汗滴到的地方,“那个,我回去睡了。”
“睡在这儿吧。”他困了,拂去灯火,将檀檀往床榻的里侧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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