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震惊。
斩鬼丁朵的那一点，他是保存下来的，所以之后获得的命归，是五。
李清风大概知道这五点命归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武备说辞时的唇枪舌剑。
竞选搏杀时的一往无前。
“命归，为逆天改命之力？”
李清风嘴角微微上扬，他没有使用命归的意思。
明天就是武备集训，武技，功法，到时候都会有。
至于沙河刀法？抱歉，真不熟。
……
李清风蹲在茅坑的时候……
镇魔司第三层的某个窗口前，一个带着墨镜，穿着镇魔司制服的女人，正和一个佝偻的老者下围棋。
她时不时的望向窗口，引的对面老者不满。
“事不专注，何以成道？十九，你有些心不在焉了。”
乜忌捏起一枚白子，轻轻敲了敲棋盘。
“乜老，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
都快输了还敢在我面前咋咋呼呼的，你老糊涂了？”
十九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富有磁性的中性音色，清冷正经，又有点冲。
乜忌被她一通吐槽也不生气，似乎对于这种情况早已经习惯。
他只是盯着自己的棋盘，眉头紧锁，指着一个位置说道：
“我记得这里有我的子呢？怎么没了？”
“记错了呗，年纪大了都这样，说你老糊涂了你还不信，等会去抓点核桃，补补脑。”
饶是乜忌早已经习惯她这样，也被气的发颤：
“你放屁，老夫怎么可能记错？一定是你作弊。”
四下无人时，十九毫无形象的一腿盘起，另外一腿收紧，然后将自己的下巴放在膝盖上：
“喝喝！玩不起就直说。”
“你，你，定是你作弊，竖子竟如此欺辱老夫！”
乜忌已经有些吹胡子瞪眼，十九却只是撇撇嘴：
“蒸馍，你有证据吗？出来混要讲证据的。
按我大禹律法，疑罪从无，没证据你承认自己菜就好了。”
“不下了。”乜忌一砸棋盘。
十九忍住了嘴角的笑意，继续向外看，盯着茅厕，她散漫的眼神突然明亮起来。
“这就认输了？回头记得给钱，折合成低阶丹药也行。”
“你要低阶丹药有何作用？”乜忌有些疑惑。
“我想怀念一下小时候的味道。”
十九的这个回答，即使乜忌知道她脑子不好，也感觉十分炸裂。
他一阵沉默后，突然转移了话题：
“若是我找到幽书，交于朝廷，定会向陛下求情，还你自由。”
“自由？喝喝……乜老糊涂啊，一把年纪了还信那种骗人的东西。
别魔愣了，好好证你的道吧。”
说完，十九站起身，拖动着身上的锁链朝房顶走去。
乜忌看着月光下缓缓而行的十九，沉声道：
“寻找幽书，这本就是你和我来到徽州的意义。”
“我觉得人生的意义，就是去楼下食堂整点吃的。”
“老夫是认真的，没和你开玩笑。”
走到楼顶的十九脱掉鞋子，随意坐下，任由房顶的微风吹拂着她白皙脚趾。
这次她没抠脚，只是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
夜晚戴着墨镜看起来有点蠢，不过她自己很喜欢这样，其他人的想法根本无需在意。
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生气的乜忌，十九双臂环胸，懒洋洋的说道：
“人生本就没有意义，但等你老了以后，你绝对会因为现在没去食堂整点吃的而后悔。”
乜忌：？？？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蒸馍？你不服？”
“年纪轻轻，岂能如此颓废？”
“喝喝，当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时光的脚步就已经不可阻止。
哦！抱歉，我忘了你已经老了，所以乜老幡然醒悟了吗？要不要跟我去食堂整点吃的？”
“老夫没时间和你闲扯，你既然不去，那老夫便独自前往群远县。”
目送乜忌离去，十九不忘提醒：
“别忘了我的低阶丹药。”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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