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今儿真跟陈曼谈崩,大不了一甩手回城里。
……
陈曼回到家,麻利儿简单冲了个澡,换上干净黑白格素裙。
怕春着凉,她头发都没顾上吹,急急忙忙又去望龙家找婶婶取了衣服鞋袜,往淀子边赶了过来。
春和陈望龙已经把鱼装上了车,光着膀子蹲在路牙子边侃大山。
“春,你尝尝这个,自家种的旱烟去湿气贼好使。”
二叔陈运来摸出烟丝袋,卷了一管递给了春。
一旁的陈先德忙抢道:“春,抽他那干啥,软不拉几的没点劲,抽咱这个保管又辣又呛,排寒气比他的好使。”
着,他摘下腰间的烟枪,烟嘴子在衣服上蹭了蹭递给了春。
秦春一看那烟嘴黑不拉几的,指不定沾了多少老痰,哪里敢接。
他也不得罪人,嘿嘿递了回去恭敬道:“叔公,你今儿下水了,这寒气得早点排才好,我身子骨壮不差这一口。”
“来,我给您点上。”
着,他接过二叔的火,亲手给陈先德点上了。
陈先德有点受宠若惊的接了回来,凑着火点子吧唧吸了一口,越发看这子顺眼了。
长的好,有本事,还会来事亲睐人!
心底对这个侄孙女婿,那是相当满意。
“嗯,还是咱桃花淀伢子好,你看那曹会计话文绉绉的莫点劲,我看他就跟曼丫头尿不到一壶去。”
陈先德一边着,还不忘向着春起了话。
“可不是,上回老三婶早起倒夜种菜,曹会计到现在见人还捂鼻子呢。”
“真是搞笑,这城里人抢着吃咱们种的菜,就他在那装模作样。”
“看不起咱乡下人,来这搞啥呢?”
到这,陈先德又斜眼看了一眼远处梳着大背头的曹安平,没好气吐槽了起来。
“叔公,你这就不懂了吧?”
“清水村基层工资高,还有村集体分红,人家一来可以追曼,二来镀金捞钱,以后前途无量啊。”秦春冷笑道。
“还有治保队那帮兔崽子,也让曹安平带坏了,晚上炸金花不干正事,看个屁的鱼。”二叔一激愤,秃噜了出来。
“运来,可不敢乱,曹会计有这么坏?”陈先德道。
“我前儿跟成子喝酒,那子亲口交代的,这还能有假。”
“这城头人就是不扎实,要不还是咱家老太太眼毒,死活没看上曹安平,咋睢都不松口,平时连个正眼都不给他。”
二叔憋着一肚子火气,骂骂咧咧道。
他没敢把曹安平和阎金宝勾结偷鱼的事抖出来,一来蔡大强还在这收鱼,春和曼丫头始终没表态,指不定有啥打算。
二来怕了,先德叔公暴脾气怕当场会埋了曹安平。
陈运来顺手把卷好的旱烟递给了春:“来,把一口。”
“我还是不抽了吧?”秦春没抽烟的习惯。
“咋地,你爸当年睢我大姐的时候,我散烟他都得接着,你个兔崽子,二叔还能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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