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上了金身,只有掀了桌子,借助外力可破。
既然无能为力,所以颜钝选择了退让。
他自己不怕戴德彝查。
至于下面的人,那就自求多福,不怕查的人不用怕,怕查的人自然吓得面如土色。
这就是撕开北平的口子。
通过治贪来掌握政治权利。
这是戴德彝现在掌握的大势。
最先被查的是姜言得,这位投靠王府的,原司狱司司狱,现按察使司佥事。
通过查司狱司,逐渐查到按察使司内部,最后查到姜言的头上。
至于牵扯到的中华重工粮票银行,戴德彝没有去管,这不是他的职责,他就盯着官府。
当看到一个蟑螂的时候,没有看见的地方必然有了一窝蟑螂。
根株牵连。
中华重工庞大,部门越来越多,牵扯的利益也越来越多,动了姜言得这只大蟑螂,牵扯出一窝蟑螂。
这些蟑螂有官府的,还有商团的,同样也有中华重工的。
而现在的戴德彝通过查贪一事掌控到了权力,现在的权力无法让戴德彝满意,他还在继续查下去。
搂草打兔子。
他没有管兔子,但是兔子怕了。
粮票银行已经是庞然大物,虽然属于中华重工,其实已经是独立的存在。
是与外界牵扯最大,最紧密,利润往来巨大的行业。
“签字吧。”
中年人看着眼前的报表,久久的出神。
说起来。
他和徐宁还有点根源。
两人同在一家商铺当过学徒,不过他出来的早,去了另外一家商行当执事。
后来徐宁去了中华重工,其实两人并不认识,随着徐宁的名声鹊起,他最后也加入了中华重工。
靠着自身的经验,调入了粮票银行,成为审计部门的一名普通审计员。
这份报表并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中年人只需要睁只眼闭只眼,按照章程签字,那么这件事情就平息了。
最后这份报表会归档,纳入年终报表,然后进入库房储蓄起来,再也见不到天日。
部门的一名副管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说他有才能,要升他的职。
这是他的顶头上司。
他每年有十七两的工钱,是巷子里职位最高,工钱最高,前景最高的人。
人们尊敬他。
他的子女全部送去学校读书。
这份报表以他的专业知识来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他有深厚的商业实践经验。
他看得出这份很完美的报表背后,一定有问题。
这个问题就在结息。
对于粮票银行没有实际的伤害,只是借助管理上的漏洞,把结息转为外面商行名下,周转后再回到本来的位置。
如果有高效报表运转方式,可以避免这个现象,但通过漫长的文书运转管理方式,则无法避免,需要靠人的道德水平。
如果。
就算如果事情暴了,那么他也不会承担干系,自己不过是按照章程办事而已。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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