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品袋:“去,拿几个盘子来。”
韩以诺一看到袋子眼睛都亮了,颠儿颠儿的往厨房跑。严冬棋看着他的背影,心情跟上战场一样沉重,你说养条狗过几天都有感情呢,更何况这么一个大活人,还是个这么乖的好孩子。
他坐在沙发上几次都想开口,但看着韩小狗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鸡翅,满脸惬意的样子,他就不忍心把这么个糟心事儿说出来。直到韩以诺把挨个指头都嘬了一遍,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句“真爽”之后,严冬棋才咬了咬牙开了口。
“以诺啊,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严冬棋觉得这个开场还算平和。
韩以诺显然因为吃了一大堆豆干鸡翅鸡爪子很开心,笑眯眯的转头看他:“没事啊,我作业都写得差不多了。”
他顿了一下然后猛地睁了一下眼睛,眼里都是期待:“怎么,要出去玩吗”
严冬棋被他明亮的眼神扎的别过头去,心里苦笑了一下,还出去玩呢,简直比出门去死一死还让人觉得心塞。
“不是。明天吧,咱俩下午出去一趟,得见个人。”他咬了咬下嘴唇。
韩以诺看着严冬棋严肃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见姑娘不会是严冬棋有什么情况了吧他的笑容慢慢消退:“行啊,见谁”
长痛不如短痛吧,严冬棋狠了狠心:“你爸。”
“什么”韩以诺明显听清了,脸色跟翻书似的瞬间冷了下去,但还是条件反射一般问了一句。
“我知道你听清了,明天咱得出去见一下你爸,他来”韩以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严冬棋的后半句话消失在空气里。
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韩以诺慢慢开口,声音艰涩:“他来干什么”
“他前两天先来找我了,”严冬棋干笑两声,斟酌了一下语句,“说是想接你回去,弥补一下他这些年的错误。”
韩以诺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有什么错胡说八道,我爸早就死了,他是哪儿来的神经病。”
语气里的冷漠和恨意根本不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该有的姿态。
严冬棋皱了皱眉:“以诺。”
韩以诺又不说话了。
严冬棋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会儿应该给他一点儿空间和时间自己思考,于是站起来打算离开客厅。
他刚一站起来,就被韩以诺抬手抓住,少年轻轻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很小但是很坚定。
屋里的暖气还没有停,这几天天气开始热了,暖气就显得有点多余,兄弟俩在家热的就穿件儿短袖。可是此时此刻,韩以诺的手就像从冰窖里刚拿出来的一样。
严冬棋低头看他,男孩仰着头,黝黑的眸子里写满了无助和哀伤。
“哥,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韩以诺的声音很轻,轻到严冬棋觉得只要呼一口气就会被吹散。
严冬棋突然被他这句话整的有点儿绷不住的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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