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治,用柳木夹板为骨折伤员固定患处。
于是,当吴贡近前时,看到便是被淮北救治的伤员、双手抱头蹲了一片的属下,以及被五花大绑的解天禄等人。
不管今日之事因何而起,他们终归是军人,见属下这般狼狈、窝囊,吴贡不由脸色一黑,便随意拦住一名淮北军军士,极其不悦道:“此处谁负责?快让人放了我军将士。”
那名淮北军扭头朝吴贡一阵打量,就差没直接问出‘您是哪颗老葱’了。
一旁的孙渭,身为此次闹事荆湖军的上司,最为恼火,见状直接开口呵斥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大周荆湖督抚吴大帅!还不快遵命行事!”
“你他娘才瞎了!”
一听不是齐国的官,那军士张口便骂。
孙渭毕竟是一军指挥使,何时被一名大头兵这般骂过,勃然大怒之下,竟噌一声拔出了佩刀。
亮刀了?
四周刚刚稍微平息下来的气氛顿时又躁动起来,二二团将士迅速朝这边围拢过来。
吴贡眼看势头不对,正欲让折彦文出面,却忽听外围一声高呼,“枢密院使、楚王到!”
却见数十步外,一匹枣红马驮着一名青年将军徐徐而至。
二二团团长康石头当即一声大喊,“二二团,全体都有,列队!”
瞬间,只一瞬间。
方才正从四面八方围过的军士如同退潮一般,迅速以康石头为中心聚拢在了一起。
随即,营外的两营军士分别以班、排为单位列好队列,再以连、营建制快速整队
不足四十息,方才还乱糟糟的现场,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块。
一边是整齐排成八列的千人队伍,鸦雀无声。
另一边,则是荆湖军那帮人原本蹲在地上的,看到本方长官到了,有心起身,却又似畏惧淮北军殴打,一时有人站了起来跑向吴贡这边,有人还蹲着,有人半蹲半站拿不定主意。
躺在地上的,该呻吟的还在呻吟,该喊疼的还在喊疼。
被绑着的,也还在叫骂。
乱糟糟一团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反观人家淮北军,不但整支队伍没有一丝杂音,就连那些同样受了伤、甚至小臂上还带着未完成包扎柳木板的伤员、即便疼的一头汗水,却犹如标枪一般的站在队伍中,一脸坚毅。
少倾,陈初骑马近前,吴贡想上前说话,前者却径直去往了二二团那边。
立在队首的康石头,迈着标准步伐出列后一个齐胸礼,朗声道:“禀楚王,二二团一营、二营应到一千零二十四人,实到一千零二十四人,请楚王指示!”
陈初回了一礼,这才道:“伤员送去医护所,连、营以上军官留下,其余回营!”
“是!”
康石头回身将命令重复一遍,只见千余人的队列中,十几名连、营级军官一个横步出列,余下近千人在口令下整齐转向,迈着同样的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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