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悲。
苟胜却道:“要我说啊,只怪周大根自己!押司、都头,屡次三番说起不许勒索盘剥,还给咱们每日二百钱补贴周大根却我行我素、人心不足,才落得如此。”
‘啪~啪~’
刚才还闹哄哄的市场内,慢慢安静下来,水火棍击打皮肉的声音分外响亮。
“爹,这桐山县.和别处大有不同啊!”来自临安的苗鑫小声向父亲道。
“应是这吏人勒索到了惹不起的人,所以才这般下场。”
见惯世道黑暗的苗奎,更愿以阴谋论的角度来解释眼下一事。
苗鑫却摇头辩驳道:“未必如爹爹说那般,我们已来此地五六日了,可见过吏人寻咱麻烦?这桐山县守城兵丁就连入城钱都不收取咱们一路行来,何时见过这等稀罕事?”
似乎是被儿子说服,苗奎叹道:“来时路上,我看过一张头条旧报,上面称当地县尊为‘再世青天’,那时我还不信现下看来,或许所言不假!”
那厢。
杖刑结束,西门恭着人当场扒了周大根的公服。
“好~”
“好!”
满坑满谷的客商中,不知谁先喊了一句好,接着叫好声连绵不断的响了起来。
喧闹中,周大根哀嚎不断。
以往,西门恭对下属宽宥,是因为他们利益大体一致。
现在,周大根的做法不但损害西门恭的利益,也损害代表桐山高层意志的四海商行利益,西门恭自然不会手软。
在场外地客商觉得自己被当地维护,犹自围着西门恭、陈初等人热情攀谈。
“哥哥,要不要对大家说些什么?”站在西门恭一旁的陈初问道。
“你说吧。”西门恭摇摇头。
陈初也不客气,径直跳上了牛车,“我只说一句。谁若挡我桐山财路,我便砸谁饭碗!”
随后几天,陈初时常走访于客商之间。
遇到了山东路莱州城的客商,便向对方提议道:“下次前来时,不必空车,可贩运你们那里的石花菜、海肠干等海货,我鹭留圩大量收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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