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四七章_姑娘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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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正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闻芊喘着气停住脚,有那么一瞬她生出无边的恐惧,双腿竟像灌了铅似的不敢靠近。

  “师……师姐……”

  菱歌好似吓傻了,立在原地动弹不得,只颤着声音唤她。

  她脸色白得厉害,周身发抖。

  既是能说出话,自然是活着的。

  还不等闻芊松口气,却被她裙摆上那一抹刺目的鲜血震得腿脚冰冷,隔了良久,才一步步上前,猛地将她搂在怀中。

  “师姐!”

  被人抱住的刹那,菱歌才像是找回了五官六感,开始泄洪一样嚎啕大哭,平日唱昆腔的嗓子一出,满街的灯都陆续亮了起来。

  闻芊不停抚着她的后背,来来回回却也只能说出“没事了”几个字。

  杨晋从前方折返,带着一脸没追上的遗憾冲她摇摇头。

  菱歌脚下淌着浓稠的鲜血,散乱的布袋被挣开在地,旁边是一只被割了喉的鸡,尚抖着翅膀翻白眼抽搐,许是从附近哪户人家中顺手牵羊而来的。

  石板道上依旧留着一行血书。

  但这次却不是那熟悉的四个字,而是一首古人词,用同样的字迹力透山石般地写道:

  江上春山远,山下暮云长。

  回雁峰前路,烟树正苍苍。

  经历了这番变故,菱歌显然吓得不轻,被闻芊送回房后就结结实实的睡了一整天,下午醒来就像死过一回似的胃口大开,边哭边吃,眼泪都掉到碗里了仍顾不得去擦,仿佛要用食物来冲淡昨晚上的恐惧。

  她闹的动静大,实则却丁点伤也没受,这着实是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闻芊曾一度怀疑那个突然诗兴大发的人不是春山。

  而问起缘由,她只朦朦胧胧的回忆说,晚上输了太多钱,所以没睡安稳,突然叫人蒙头罩进布袋中慌得不得了,当下就认为是被通缉的飞贼,于是一直叫一直嚎,不承想对方毫无征兆地就松了手。

  闻芊问她:“你嚎了什么?”

  菱歌如实道:“我就说了一句话。”

  “哥哥救我。”

  她一路上都唤朗许哥哥,毋庸置疑必是在叫他。

  闻芊猜不透其中关联,等下午到卫所找杨晋时,便把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他闻言也只是略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字迹已找人比对过,的确是春山写的无疑。”杨晋若有所思,“那是一首宋人的词,我猜想或许正是他名字的由来。”

  这位飞贼愈发进步了,从最初的两个字到四个字,现在开始贴诗词了,往后每杀一个还得花时间写那么长的四句,他也不嫌麻烦?

  人的耐心都是有限度的。

  长久以来维持着同种作案方式的人忽然改变,其实并不是个好兆头,正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在里面。

  杨晋总觉得这个春山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一样,他的下一步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

  住处外脚步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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